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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云 飛 來源: 菏澤日報 發(fā)表時間: 2021-03-09 10:07
1 思想進步 投身革命
1927年秋,正是坐落在菏澤城龍廳東的省立六中開學之際,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來到學校。他不是前來求學的學生,而是已經(jīng)從這里畢業(yè)五年的學長。那么時隔數(shù)年,這位年輕人來此做什么呢?
他叫徐鵬翥(后改名徐志輝,字云軒),此時返回母校肩負著一個特殊的使命,那就是在此秘密發(fā)展中共黨員,成立了菏澤大地上我黨的第一個黨支部——中共曹州支部。
1902年7月l5日,徐鵬翥出生在成武縣城關鎮(zhèn)東門里一戶經(jīng)營“鼎昌泰”醬菜店的家庭。在其兄弟五人中,他排行為四。因其父徐星燦念過私塾,很是注重其兄弟的教育。徐鵬翥自幼聰明好學,8歲開始讀私塾,1915年入城關完小讀書,l7歲考入山東省立六中(今菏澤一中)。
成武縣自古有經(jīng)營醬菜的傳統(tǒng),尤其是“鼎昌泰”醬菜在全縣的知名度首屈一指,故而生意興隆,徐家的生活尚顯優(yōu)渥。但畢竟人丁眾多,其父母很是注重對孩子們優(yōu)秀品質(zhì)和吃苦耐勞精神的培養(yǎng)。徐鵬翥自小懂事而能吃苦,小學期間他就常常幫助照應店里生意。不幸的是,在其到菏澤求學期間,父母相繼去世,醬菜店難以支撐而破產(chǎn)。自此,他在校的生活更加儉樸和艱難。
1922年夏,徐鵬翥考入濟南省農(nóng)林??茖W校。當時,濟南的廣大知識青年受十月革命和五四運動的影響,思想進步。一次,徐鵬翥看到了《新青年》雜志,被共產(chǎn)主義的新思想深深吸引。從此對此刊愛不釋手,每期必讀。后來,他又接觸到《山東勞動周刊》(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山東支部的機關刊物),從中受到很大教育,世界觀發(fā)生了深刻變化,他感覺到在一個身處大革命的時代,自己對農(nóng)林學已經(jīng)失去了興趣。次年秋,他毅然放棄了專業(yè),轉(zhuǎn)而奔赴上海,考入了上海大學社會系。而在上海,他的命運也就此徹底改變。
上海大學教務長鄧中夏,其隱蔽身份是共產(chǎn)黨“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總部”主任;社會系主任瞿秋白,其隱蔽身份是黨的“三大”候補中央執(zhí)行委員。社會系可以說是我黨早期開展工作的一個重要據(jù)點:蔡和森、惲代英、肖楚女、李漢俊、施存統(tǒng)、張?zhí)椎榷荚谠撓等谓?,就連黨的重要創(chuàng)始人李大釗也常來該系授課。
在校期間,徐鵬翥勤奮學習,如饑似渴地學習馬列主義,閱讀了大量進步書籍。1924年2月,經(jīng)共青團上海市委書記施存統(tǒng)和同學薛卓漢的介紹,他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(后改為共青團)。
在1925年風靡全國的“五卅”運動中,徐鵬翥的表現(xiàn)極為突出。在上海黨組織的領導下,徐鵬翥和同學們走出校園,向過往群眾發(fā)放揭露日本帝國主義罪行的傳單。他還帶頭高呼: “打倒日本帝國主義!” 在上海南京路,徐鵬翥勇敢地向群眾作演說,他的演說慷慨激昂,振奮人心,無情地揭露和抨擊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罪行。
游行隊伍中,他與同學們手挽手,走在游行隊伍的最前頭。英國巡捕用高壓水龍頭向游行隊伍掃射,他們毫不畏懼,奮起反擊,赤手空拳沖向荷槍實彈揮舞警棍的巡捕,表現(xiàn)了中國青年的大無畏的革命斗志。
“五卅”運動后,上海大學遭到強行關閉。隨后,黨組織將徐鵬翥派往濟南。
1925年秋,中共山東省委派徐鵬翥返回菏澤,與他同去的還有正在濟南礦專求學的共青團員劉繼忠(字正甫,成武人,徐鵬翥原六中同學),他們的使命是到魯西南開展“青運工作”。
他們住在母校——省立六中。通過同學同鄉(xiāng)等關系,他們很快把在六中學習的田位東、許保琦、孔慶嘉等一批進步學生團結在周圍。他們一面積極宣傳在共產(chǎn)黨領導下,全國工人、農(nóng)民、學生運動蓬勃發(fā)展的大好形勢,一面從青年中發(fā)現(xiàn)有斗爭覺悟的先進分子,秘密地吸收他們?nèi)雸F。1925年秋到1926年冬的一年多時間里,他先后發(fā)展了菏澤的田位東,定陶的李憲肅、許保琦,曹縣的孔慶嘉,成武的張志銘、徐長慶等30多名青年加入共青團。從而,為菏澤地區(qū)的革命斗爭播下了火種,為該區(qū)黨組織的建立和發(fā)展奠定了基礎。
2 革命中洗禮 母校建支部
1926年l1月,徐鵬翥接到山東省委指令去濟南,省委負責人丁君羊和吳芳在齊魯大學接見了他,通知讓他去武漢投考中央軍事政治學校(黃埔軍校武漢分校),學習革命理論,接受大革命的考驗和洗禮。
吳芳送來介紹信,告訴他找陳潭秋、許白吳、劉少奇交組織關系。到達漢口后,他見到了劉少奇,時任全國總工會負責人的劉少奇安排他住在武昌大學。期間,徐鵬翥一邊準備考試,一邊幫助抄寫文件。次年春,他順利考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。3月中旬,由該??傉谓坦賽链⒅鞒?,他轉(zhuǎn)為中共正式黨員。
1927年,蔣介石背叛革命后,反革命武裝圍攻武漢時,軍政學校進步學生編成中央獨立師,他們作戰(zhàn)機智勇敢,連戰(zhàn)連捷——5月打垮了夏斗寅師,6月?lián)敉肆舜ㄜ姉钌?。?zhàn)斗中,徐鵬翥得到了革命戰(zhàn)火的洗禮,變得更加沉著機智和勇敢無畏。
7月13日,中國共產(chǎn)黨中央委員會發(fā)表了對時局的宣言,譴責武漢國民政府的反動罪行,撤回參加國民政府的共產(chǎn)黨員。8月,徐鵬翥等轉(zhuǎn)移到武昌斗級營旅社。在此期間,他聆聽了周恩來在漢口總商會召集軍政學校學生時的講話。
此時,中共山東省委在武漢向黨中央?yún)R報工作,負責人鄧恩銘向黨中央提出:帶魯籍黨團員回山東開展工作,貫徹4月27日我黨在武漢召開的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會議精神。惲代英向徐鵬翥、劉仰月等魯籍同志交代:要其返魯西發(fā)展地下黨組織。丁君羊、趙魯玉(鄧恩銘的愛人)在山東省委駐武漢辦事處接見了徐鵬翥等人,向他們講了當前的形勢和黨的“五大”會議精神,布置了返回山東的任務,并給每人發(fā)了路費。
接受任務后,這些魯籍同學在武漢齊魯公所集結,他們是:日照的安哲、德州的李益棠、聊城的張乾民、東昌的王寅生以及巨野的劉仰月、曹縣的丁培之和鄭爾拙等同學,他們和徐鵬翥一起組成農(nóng)運工作組,分水旱兩路赴山東各地。
徐鵬翥帶領劉仰月、李益棠、丁培之等離開武漢,途經(jīng)開封時開了會,會上決定:各自先回家,了解一下當?shù)氐那闆r,而后到曹州省立六中集合。
同年秋,徐鵬翥、劉仰月等6人從各縣匯集曹州,與在曹州堅持工作的共青團員田位東接上關系。在菏澤,有幾處他們經(jīng)常聚會活動的據(jù)點——奎星樓街路西的劉仰月住處、城南李莊田位東住處,以及宋隅首街路南宋寶貞住處。他們常在這些地方召開秘密會議,研究工作。不久,經(jīng)徐鵬翥、劉仰月介紹,鄭爾拙、丁培之、李道一先后轉(zhuǎn)為中共黨員。10月初,他們在劉仰月住處召開會議,正式建立了中共曹州支部——徐鵬翥任支部書記,劉仰月、鄭爾拙為支部委員,黨員10余名。曹州支部誕生后,接著開了第一次支部會議,商定了活動計劃。黨支部決定,為了方便工作,黨員各自回本縣發(fā)展組織。徐鵬翥回成武后發(fā)展了劉繼忠、徐長慶入黨。
1927年10月中旬,黨支部在田位東家里召開黨團員會議,聽取各自在本縣活動的情況匯報。徐鵬翥向大家介紹:他準備在沙土集一帶建立農(nóng)民協(xié)會,并準備改造一部綠林武裝實施暴動。他分析說,今年曹州一帶是個荒年,加之張(宗昌)馮(玉祥)戰(zhàn)爭的破壞,群眾生活很苦。要求黨團員抓住時機深入農(nóng)村,宣傳黨的主張,喚醒民眾,引導農(nóng)民進行土地革命。他建議農(nóng)會先不要打出共產(chǎn)黨的旗號,而是以“饑民團”的名義進行工作。他的提議得到與會同志的高度贊賞。不久,中共山東省委委員王寅生受省委派遣來曹州傳達“八七會議”精神,徐鵬翥向他匯報了工作,王寅生對曹州支部的活動表示滿意。
1928年1月中旬和2月,中共曹州支部為了與山東省委取得聯(lián)系,曾先后兩次派田位東去濟南。田位東雖四處奔波,但由于濟南形勢緊張,一直沒能找到組織。
張馮戰(zhàn)爭結束后,一批國民黨反動分子,在曹州、曹縣等地建立了國民黨的黨部,國民黨中央華北特派員王樂平,從開封派特務李澄芝到曹州,大肆逮捕共產(chǎn)黨員、共青團員和進步青年,中共曹州支部遭到破壞。3月初,曹縣的共產(chǎn)黨員鄭爾拙被捕。農(nóng)歷正月二十六日夜,國民黨成武縣黨部的特務闖進徐鵬翥家,逮捕了其大哥徐鵬舉。因徐鵬翥早有防備,躲于鄰居邵文信家而幸免于難。
3隱身敵營 為黨工作
形勢急劇惡化,劉仰月、丁培之和徐鵬翥先后趕赴西北,他們利用軍校同學關系,隱藏于孫連仲部。
疾風知勁草,板蕩識真誠。徐鵬翥的革命意志并沒有衰退,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共產(chǎn)黨員身份,不斷積極尋找黨組織,決心繼續(xù)為革命事業(yè)奮斗。
1929年冬,孫連仲率部出甘肅開赴河南,徐鵬翥留蘭州在國民軍雷中田部任上尉參謀。劉仰月、丁培之中途留在西安。1930年楊虎城率部入陜,1931年春,徐鵬翥在該部三十八軍補充第二旅任少校參謀,地下黨員張鴻緒和王杰為上尉參謀。是年夏,部隊開往平?jīng)鲴v防。上級黨派崔清如到該部領導地下黨的工作。1932年春,又調(diào)換惠彥龍到平?jīng)鲋笇h的工作。于是,在三十八軍補充二旅中有了中共地下黨組織。經(jīng)張鴻緒、王杰兩人的證明,徐鵬翥的黨組織關系予以恢復。
1933年春,國民黨鄧寶珊的特務營由陜返甘,平?jīng)鲴v軍中的中共地下黨組織奉陜西省委指示,擬在平?jīng)鑫麽缘瓴邉颖?,因計劃不周未全實現(xiàn),只截獲手槍10余支、套筒槍21支、子彈4000多發(fā)。所獲槍彈,徐鵬翥、張鴻緒和王杰三人利用“參謀”身份轉(zhuǎn)送到邠州,徐鵬翥親自交給了紅二十六軍劉志丹部,完成了黨交給的任務。但事后不久,徐鵬翥和王杰受嫌疑被平?jīng)鼍瘋渌玖顥钭雍庀铝畲?,雖經(jīng)敵人百般拷問,他始終忠于黨,堅守黨的機密。因敵人沒抓到真憑實據(jù),又經(jīng)我地下黨組織多方營救及張鴻緒監(jiān)外打點周旋,兩個多月后他們被釋放。但依國民黨軍法判決,將他們撤職后驅(qū)離平?jīng)觥?/p>
二人被驅(qū)離平?jīng)龊?,是年秋到了西安,分別住在劉仰月和丁培之家,并利用關系和找工作之名,設法與黨組織取得聯(lián)系。
1934年春,徐鵬翥利用軍校學生名義,由劉仰月和朋友許清歧介紹入國民黨陜西省會公安局。局長魏炳文命他在五岳廟訓練衛(wèi)生警生,后派他當衛(wèi)生警察隊長。王杰因體弱多病回渭南老家,他把徐鵬翥的組織關系向陜西省委孫作賓作了報告,至38年,徐鵬翥與孫作賓一直保持單線聯(lián)系。
1935年初,南京派馬志超接替魏炳文的公安局局長職。徐鵬翥得知馬志超要建立“復興社”特務組織,便給孫作賓作了匯報,得到命他打進去的指示后,他通過黃埔一期學生傅秉三的介紹,加入了“復興社”,常將獲取的情報向?qū)O作賓報告。有一次,他獲悉杜洪范被列為共產(chǎn)黨嫌疑分子即將遭逮捕,及時通知杜洪范離開了西安。事后他被偵知泄密而遭到監(jiān)視,開會不再通知他參加,不久又撤掉了他的職務。
徐鵬翥在公安局任職期間,曾利用與國民黨省黨部委員王敬軒(成武同鄉(xiāng)和曹州六中同學)的關系,經(jīng)孫作賓同意,打入“C.C”(國民黨特務組織)內(nèi)部竊取情報。在此期間,中共地下黨組織負責人崔清如在他家隱蔽幾個月,他利用與王敬軒的關系保證了崔清如的安全。
他被撤職后,聯(lián)絡被馬志超排擠掉的黃埔軍校的同學二、三十人,大鬧了公安局,使馬志超十分狼狽。最后鬧到省府主席邵力子處才告平息。事后,馬志超又獲悉他被驅(qū)逐出平?jīng)龅呐f案,即將對他下毒手,徐鵬翥在西安不易存身了,經(jīng)請示地下黨組織同意后,到濟南堂兄徐圖南處暫蔽,后又在愛人王玲秋教書處——鄒平縣王五莊小學住了三個多月。
他時刻懷念著西安的革命工作。l937年春,他偕同妻子王玲秋回到西安,住在東關中和巷鄒家院內(nèi)。在這里和孫作賓多次進行聯(lián)系,堅持進行革命活動。
1937年,全國抗日戰(zhàn)爭開始,西安革命形勢高漲,黨內(nèi)外的青年奔赴延安者眾多。他決心到抗日前線去,于是通過軍校老校友胥子均(曾隨葉劍英參與廣州暴動),在西安八路軍辦事處拜見了葉劍英,要求去延安。葉劍英指示說:“中央正派延安的同志到敵后打游擊,你去延安還得派出來。你搞過敵軍策反工作,應重返原崗位。只要堅決抗日,在哪里都一樣工作?!比~劍英的懇切態(tài)度對他啟發(fā)很大,他放棄去延安的打算,仍致力于軍運和策反工作。
1938年4月,他由國民黨38軍參謀處長劉卓如(原補充二旅參謀長)介紹給l7師師長趙青山(解放后任青海省長)、副師長陳式玉(解放后任西安市市長),被任命為該師101團少校團副。這時孫作賓將他的組織關系轉(zhuǎn)交給該師邵參謀蒙定均(解放后任甘肅省委統(tǒng)戰(zhàn)部部長)。1939年夏,他的組織關系由101團轉(zhuǎn)給陜西省委汪鋒。同年冬,101團開赴中條山抗日前線,汪鋒將他的組織關系轉(zhuǎn)給省委聯(lián)絡員楊信(陜西省委和101團均住三元,101團內(nèi)進步人士甚多。此時,中共地下黨組織是半公開活動的)。
1942年,國民黨38軍在河南廣武駐防時,全軍官佐集體加入國民黨,否則將有“異黨”嫌疑。經(jīng)地下黨組織研究決定,中共在101團和97團的干部于西王村集體參加國民黨。徐鵬翥本系黃埔軍校(武漢分校)的學生,對于此舉,可謂又涂了一層保護的顏色而已。1943年春,他奉調(diào)至陜西鳳(翔)邠(縣)師管區(qū)任補充團二營營長,不久又調(diào)為副員。1944年夏,又被調(diào)任補充一團團副,駐在鳳翔。1945年抗戰(zhàn)勝利后,他被遣散回到了西安,找到白云生(解放后任西安市衛(wèi)生局局長),請白找湯信幫助去延安解放區(qū)。不久,楊信到徐鵬翥家說,組織上意見,你去延安不如回魯西老家好工作。你的組織關系等你到了老家有了可靠的地點,來信給你轉(zhuǎn)去,還談了返鄉(xiāng)的具體問題。
徐鵬翥想,在西安多年,身份早有暴露,并有舊案可追,只好聽從楊信的安排,于1946年l1月攜眷離開西安。行至開封時,敵人已將進入魯西解放區(qū)的交通線封鎖了。正當全家處于進退兩難的困境時,偶遇國民黨38軍17師師長李維民,問明境況,隨李同往,由李介紹他去連云港運輸司令部當總務科長,從事遣送日俘日僑工作。1947年年底,他隨運輸司令部抵徐州,成了編余人員,由徐州回到山東成武老家。
到家后,縣城尚處于敵我拉鋸局面,他找到一區(qū)黨的負責人張奉褆和區(qū)長牛蔭朋,向他們二人說明了情況。張奉褆表示:你應從速與西安方面通信轉(zhuǎn)關系。在未轉(zhuǎn)關系前,一面與王玲秋籌辦城關完小,一面幫著街長梁正修搞土改。1948年4月,土改完畢,徐鵬翥和王玲秋、徐鵬俠等人籌辦的小學很快就開課了。在這段時間里,他多次給西安楊信等人寫信,可能因當時交通梗阻,人事多變之故,總沒回音。
1948年秋,有一天黃昏,敵七十軍突襲占領成武縣城,全城遭到了報復性的迫害,反攻倒算極其殘酷。徐鵬翥在縣城里的名聲久為眾知,處境險惡。另外,一起籌辦小學的他堂妹徐鵬俠被國民黨縣府抓去,說她教學生唱八路歌,是共產(chǎn)黨。徐鵬翥通過與國民黨70軍軍長高吉仁(黃埔軍校四期學生)的校友關系,和高吉仁妻與王玲秋西安老鄉(xiāng)的關系,讓高說情,很快就將徐鵬俠釋放了。為此,國民黨縣府對徐鵬翥更加痛恨,不幾天,幼年好友張鴻雁突然來信,聽縣里消息要抓徐鵬翥,于是他和王玲秋決定重返西安,第二天離成武抵歸德火車站。
在歸德,西線戰(zhàn)火正濃,解放軍已開始全面反攻,往鄭州、洛陽方面的鐵路中斷,徐鵬翥一家四口流落異鄉(xiāng),生活無著,處境困難。在此情況下,就隨國民黨70軍護送的眷屬去江南當涂縣暫住。這又是通過國民黨70軍高吉仁妻陜西老鄉(xiāng)幫的忙。其時已到1948年年末了?;春?zhàn)役后,該軍全被殲滅,大約于1949年3月,在當涂的國民黨全部眷屬轉(zhuǎn)到蘇州,不久又轉(zhuǎn)抵贛州潭口鎮(zhèn),后到了衡山。
1949年6月衡山解放了,徐鵬翥去縣人民政府領了返原籍證,全家從長沙經(jīng)武漢、鄭州、歸德回到了成武。其時為1949年9月下旬。至此,他結束了20年的奔波生涯。
4一心為黨 無怨無悔
1949年冬,成武縣劃居民階級成分,隱蔽身份的徐鵬翥和王玲秋均定為自由職業(yè)者。
1950年,他在本縣李胡同小學任教導主任。他的辦公桌上陳列著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《論聯(lián)合政府》《新民主主義論》《大眾哲學》等書籍,經(jīng)常閱讀。他工作認真,給師生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在此期間,他不斷給西安方面聯(lián)系,尋找組織關系和工作。他從報紙上看到了他的入團介紹人施存統(tǒng)的名字,就將他的材料由組織轉(zhuǎn)至北京。
1952年秋,他到了西安,很快找到了楊信、張鴻緒、丁培之、白云生等許多老同志。由汪鋒介紹,他先被安排在西北局任民族事務委員會總務科長;后調(diào)任陜西省民族事務委員會辦公室代副主任、陜西省委統(tǒng)戰(zhàn)部辦公室主任,直至1966年離休。
他離休后的晚年,正值“文革”期間。他十分關心黨和國家的前途和命運,時常思念家鄉(xiāng)的革命和建設,希望在有生之年回成武、回菏澤看一看家鄉(xiāng)的發(fā)展情況,看望一下相識的革命同志,但因身體多病和其他原因,一直未能如愿。
因長期的奔波,徐鵬翥終于積勞成疾,晚年多次住院治療。1976年2月1日,徐鵬翥病逝于西安,終年75歲。1980年9月13日,經(jīng)陜西省委批準召開了追悼會,省委派人主持追悼儀式。他的骨灰安放在西安市南郊革命公墓。
記者 云 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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